姚金文是全国旅游门券收藏协调组的形象代表,他的名字似乎与集券活动连在一起,从这个特殊的代号上,我们可以感触到券界主流的搏动,可以总结出迄今为止券界发展史上最为可贵的历史经验:包容为大,奉献为本。
——题记
集者拥戴这颗星
2006年太不寻常。券界“协调组”谢幕了,《旅游之星》淡出了,连那个眼镜后面闪灼睿智的上海人,也突然走下券界瞩目的首席台——但是,姚金文这个名字永远挥之不去,他让关注体育的笔者,自然的想到萨玛兰奇。
慢慢翻阅集券史册,我发现色彩最浓的篇页上,几乎都有姚金文的名字。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他就在“大世界”里与人联合举办过门券交流会。其后,他又创办领军券刊《旅游之星》,与冯达材、诸张林等人耕耘着早期券界,二十年的风起云涌,造就了这位最具影响力和号召力的首领。
姚金文是全国新老集者公认的杰出人物,他的成功,首先是做人,其次才是业绩。他为人诚恳、礼贤、和气、包容,没有丁点“架子”。记得是前年秋天,我在浦东参加上海券协活动后,因为自身原因没有赶上末班公交车,他即带我在“的士”与地铁间换乘,一路上我心存歉意,而他并没有丝毫怨色,还争着去买换乘的车票。虽然说小事一桩,但是,一滴水珠可以折射太阳的七彩。我接触过不少券界业优的前贤,他们往往疏于细节,而姚金文不仅留意,他的行为又很让小人物们心动。
“仰望姚金文是一坐令人敬畏的大山,走近时只是阳光下的一棵大树,让人感到亲切而温暖。”这是我和许多新集友的同感。
杭州95岁的门券藏家说起姚金文,言简意赅:“他是真正为大家服务的”。另一位资深者金氏说:“我最敬重老姚,他最有集券条件,可是门券不多,因为他把太多的时间和心血都放在协调和推动券界的活动上,这才是一个收藏者的最大奉献。”
定位旅游知天命
姚金文对券界的更大奉献,是他把旅游主题意识在集券活动中的长期熔铸和坚持引领。
姚先生对集券走向有着前瞻领悟。1987年3月20日,他在《旅游之星》(试刊)创刊词里宣告:“为繁荣我国的收藏事业和旅游事业,献上一颗小星星的微弱光彩”,他不走纯收藏的单行道,是否已经预见到集券离不开旅游业的繁荣?众所周知,《旅游之星》刊名与内容的旅游概念,20年来贯穿始终,他容纳了“协调组”及券界优秀群落的集体智慧,把旅游主题演化为集券“行规”,并坚持在全国届展会标上作“旅游”冠名。
其实,“旅游门券”与“门券”的概念,在理论研究的领域存在两大流派,历来有纷纭复杂的探讨。然而,他能够从实用价值和券界的实际出发,果断取舍。他抓住旅游的概念不放,用以推动门券收藏活动的快捷发展,这是大智大勇的选择,也是他对门券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的突破与奉献。
姚先生对集券与旅游的内涵及其相互的辩证关系,有着深刻的研究和切实的表达。他在与人合著的《门券收藏与鉴赏》中明确提出“旅游门券文化属于旅游文化的范畴,是旅游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分支”的论点,极大地鼓舞了一批券界仁士主动向旅游行业靠拢,去寻找更大的发展空间。去年,浙江仙居等地和旅游景区联袂办展的成功以及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对旅游门券收藏活动的接纳,再次证明“定位旅游”的正确。
办刊始终见精神
券刊是券界的喉舌,也是检测集者精神的尺度。《旅游之星》具有20年发展史,500份发行量,年年升华与期期可读的的品味,一直吸引着我的好奇心。去年岁末,笔者二访桃浦,有幸与这位“星”刊的终身主编,进行面对面的谈心。
话题从办刊最苦的事情开始,当我听到“校对最苦”时,感到意外。原来姚家居住沪西,而承印厂址在浦东,早出晚归,几小时车程,换乘时急走小跑,生怕误了末班车次,变成现代的“马路天使”。其实,这位主编是不愿表白的人,办刊之苦累何止校对?细细想来,这份领军券刊的导向策划,选题组稿,编辑邮寄……事事都由一人操办,何其不是苦差事!
我们的对话由表及里。姚说:“最苦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放弃。办刊不是负担,我把每期刊物当成自己的作品,心里很开心”,话到这里,眼镜后面的眸子生辉!他太爱《旅游之星》了,仿佛每个版面都是他的血肉,每期编排都连着他的筋脉,一旦触摸“星”刊,他就好像在欣赏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不知何故,我的思路倏地转向,想继续对他内心深处进行发掘,当我触及到主编也感无奈的一个层面,他脱口一啸:“嗯!退后一步没关系。我的最大遗憾,是没有把《旅游之星》办成一张像样的报子!常常让我不好意思在藏界出手”……
笔者扭转话题,不再去触动他那根已感伤痛的神经。就是这位主编,求索人生,锤炼个性,斟酌稿件,思辨未来。他20年如一日,把心血浇注在《旅游之星》上,采撷券界的大事、热点、喜讯、真情,编辑出和谐的诗章,在藏界平台吟咏……
运筹届展为己任
门券“届展”从武汉取道郑州走向全国以后,几乎每一届的开幕彩带上都有姚金文的指痕,这个指印还留存在申办届展批文里,烙印在被南京博物院收藏的全国门券届展的流动杯上。当这个“协调组”的身影出现在全国二年展的主席台上,自然是他集券生涯的一大亮点。这份殊荣,是历史的肯定。然而,策划与运筹届展又是历史放在这位“协调组”责任人肩上的重担。
在上海桃浦访谈时,姚先生坦率的讲:“心中压力最大的时候,是对全国届展举办城市的审定。申办城市多,定谁?要全面考虑,要全身心投入”。他经历过三次心理重压,“一次是第10届,定太原还是定南京?他率领与会的协调组成员,讨论、推敲到深夜两点钟,一夜睡不好觉;另一次是对第14届展地点的审定,心思老在石家庄、无锡、重庆和武汉之间琢磨——只有当届展成功结束,悬着的心才放得下来”……
我并非当时在场的目睹者,我还听见另一种声音。也许,只有当集券史处于遥远状态时才闪闪发光?而远去的历史是否真有虚幻的色彩?我曾经这么思考,亦当面这么发问。
他很坦然:“从不同的角度表述一种观点,这很正常,目的还是想搞好券界。我们愿意倾听和包容另外一种声音,门券收藏是百花齐放,大气候很好”。
朴实的姚金文平静地坐在我面前,巨大的券界声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丝毫得意的痕迹。与姚先生雨滴般的如此对话,终于勾勒出我对江河奔流一般,大海波澜一样的历届大展的憧憬,至少,我是被他散发的坦诚气质所感化,于是,复又沿着正常的思维轨迹,去咀嚼那些未曾经过的历史和现实。
人文情怀博且深
与姚先生海侃神聊,倒是一种享受。
当我们从券展、券刊、景区“名片”,渐渐步入其间的历史人物和文化内涵的深层,我才明白先生娴熟的协调艺术,源于他宽阔的人文情怀。
我在姚府浏览过他著于70年代中期的《蓄芳集》,66首打印的词赋,散发出缕缕幽香。开篇有“绣满情笺方始休,舒芳至白头”的才情执着;其间是“千红竞放争强,那及菊意傲放”的不息自强。于此,我认识了年轻时的他,“绿叶怀间的蓓蕾。”若干年后,他的《风景天然成文采巧雕凿》在全国第三届理研会上独占鳌头,通篇诗美磁化的语句,跳荡着一种灵动之气,10例上下名人佳句引证,字字珠玑,一气呵成。这篇门券审美论文,也使姚先生的文采更为厚重。
还是这位姚先生,他的券之爱,情之真,常常从心底涌向笔端:“栖手同门券,相与游逍遥”,“门券似雨花,胜过千佳丽”。倘若再细细品味他寄赠各地的59篇贺辞,并不亚于聆听诗歌朗诵:“脉搏如钟,步履从容”《阳光履痕》,还有“凝思着—那数不尽的石级,正是我们阅读的篇章,一段石级一篇诗,跋涉不尽遥远程,去寻踪,去开拓”《不尽的追寻》……妙哉!这不正是对门券集者形象生动的写照么!
姚先生的人文情怀滋润其协调艺术,最大范围地调动了不同层面地积极性,于是,集券者在“协调组”的旗帜下集合,律动,默契,起伏,延伸,向前!
门券收藏的历史是由集者书写的,姚金文也在其中,描上重彩一笔。门券收藏活动正在发展和变化,永远不会停止在一个水平上。笔者厚望于他:与时俱进,再立新功。
附记:谨以此文纪念《旅游之星》创刊20周年,并向昨天的“协调组”致以由衷的敬意。
2007年1月30日完稿于宜宾